第36章偷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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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偷襲
“今上登基之前，曾是位不受寵的皇子。而今上當年構建南北苑，說句大不敬的話，是存著以下犯上的心思的。”
嘀嗒——嘀嗒——
冰冷的鏈條抽動聲在空曠的地下響起。
陸知絮一邊說著，一邊回身朝賀清婉伸出了手。
賀清婉怔了一下，將手遞了過去，被一只大掌握在手中，溫度在兩人掌心流淌。
她回頭朝頭頂望去，巨大的星輪在頭頂流轉，隨著時間的流逝，齒輪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，明亮的星辰被燭火的照耀下在頭頂散發出幽幽星芒。
猙獰的巨蟒在四周壁畫環繞，蒼穹星軌之下，蜿蜒的階梯順著石壁扭曲直下。
威嚴的龍紋與她視線碰撞，賀清婉腳步一頓，被陸知絮攏在懷裏：“小心一點。”
他語氣無奈，一手拿著燭臺，一手虛攬著她的腰肢。
賀清婉看過周圍，順著他的力道往下走。
“今上什麽時候會頒下封誥命夫人的聖旨？”賀清婉偏頭看陸知絮精致的側臉，突然發問。
陸知絮腳步一頓，下意識的偏頭瞧她，隨後反應過來此番靠得過近了些。
下意識的松手告罪之後，才回答她：“今上的意思是，擡籍之後會賜下聖旨，賜誥命牌坊。”
賀清婉哦了一聲，面上無甚表情，看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。
陸知絮卻瞧出她心情不好，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全作安慰。
“方才說到哪了？今上建天工坊，用以制作器具武器，曾一度威懾外族，庇護國家。天工坊的諸人，都是國家的精兵強將，堪比千軍萬馬。”
“然太天工坊諸人生前不能被人知曉，甚至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，死後亦不能加官進爵、被後人崇拜。”
“南苑也是這樣嗎？”賀清婉問。
“南苑……也差不多吧。”陸知絮頓了頓，“怎麽了嗎？”
“你是為了我嗎？”賀清婉搖搖頭，遲疑開口。
居然猜中了……
陸知絮呆滯一瞬，喉頭滾動：“也不全然是婉娘之故。”
他原想再說些什麽，斜裏插進一個聲音，怪笑道：“這南苑的，怎麽對我們北苑這般熟悉。”
兩人回頭，只見趙自臣搖著扇，含笑凝視著他們。
視線在兩人間近在咫尺的距離一轉，趙自臣微笑：“怎麽，南苑的美人不好看，跑到我們北苑看美人來了？”
“公子說笑了。”陸知絮失笑，溫言道：“賀娘子初來乍到，我不過是盡地主之誼罷了。”
“方才還婉娘婉娘的叫，這會兒就叫賀娘子了。”調笑的話語自口中說出，趙自臣撫掌大笑。
“我先去聽聞南苑來了個管事，還想著是誰，原是陸家麒麟子。怎麽，陸家是沒錢沒權了不成？要你摻南苑這攤渾水。”他危險的瞇起眼，展露出與原先截然不同的淩厲。
賀清婉上前一步，將所有的咄咄逼人擋在身前。
“人各有志，趙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？”
趙自臣冷哼一聲，看在賀清婉面上，倒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“賀娘子既然遇見了我，就斷沒有繼續跟著外人的道理，接下來就由我為賀娘子介紹吧。”
賀清婉下意識回頭，陸知絮輕輕推了一把，對她點點頭。
她這才上前，喚了一聲：“趙公子。”
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趙自臣看的清楚，見人走了還要開口打趣賀清婉：“小娘子好生厲害，連陸知絮這不近女色的都為你傾倒。”
賀清婉抿唇，並未搭理他。
趙自臣自討沒趣，摸了摸鼻子，帶著她開始參觀天工坊。
“天工坊深處地下，所有東西都是前輩們組織建造搭建的，比如我們頭頂的蒼穹星軌，那是按照天文變化，仿照星宿輪轉所制。白日星軌高懸頭頂是萬裏星辰，夜裏的天工坊則光耀四方猶如白晝。”
“而順著樓下最下，是我們平常研制器具，討論靈感的地方。”
趙自臣帶著她，走到了龍紋的頭上。
立在龍紋之上環顧四周，供有四道門，其中三道是密室，一道是生門，通向外界。
介紹著，賀清婉忽感腳下震動，蹲身去探，探得機關移動痕跡，四扇大門分毫未動，賀清婉卻能感覺到四扇門通往的方向不同了。
她將感知說與趙自臣，趙自臣一時雙目發亮，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。
“你果真是不出世的天才！”
“沒錯，我們腳下也有機關。四扇大門其實皆是生門，只是三門堵死，其餘一門隨著機關轉動變換。”
“你第一次感受，就能敏銳的發現不對，確實是個天才。”
“來，天才，快隨我來。”他忙招呼賀清婉隨他去。
趙自臣帶著人進了生門，生門之外是一個偌大的廣場，廣場又有四處洞口。
他們擇右上方的洞口進去，連忙是一處書閣，書閣之中學子來回走動，偶能看到文人爭辯、工人相助。
這書閣浩大，頭頂蒼穹以小篆雕刻書文，書櫃頂天立地足有近十人之高，且書籍規整，浩如煙海。
階梯自下方蜿蜒，在每一層書櫃中構造平臺。曲型樓梯之下是一個巨大的平臺，平臺書桌整潔，坐滿學子工人。
他們一進去，立刻就有人和趙自臣打招呼。
“趙公子。”
“先生。”
趙自臣敷衍點頭，一邊與賀清婉解釋：“這是連接南北苑的書閣，聚集了自千年前到現今的詩書典籍，賀娘子平時也可以來這裏看看。”
賀清婉點頭，問：“北苑叫天工坊，那南苑叫什麽？”
“叫瑯嬛閣，神仙的書閣。”趙自臣笑著回答：“快進來。”
打開書櫃後的機關，一個嶄新的密室出現在二人面前。
趙自臣立刻招呼她進去，從中找出一疊泛黃的紙張。
“這是範老留下的圖紙，至今沒有人能破譯。傳聞你有這個本事，這些就交給你了。”
趙自臣慵懶的依靠進將軍椅，指著她手裏的紙張笑嘻嘻的說著：“可得當心，這點紙張，可比金子還要貴重呢。”
賀清婉翻開這些，眼神悸動，顧不上說話，一連翻完，片刻才遲緩的眨了眨眼。
“這些，我需要時間。”她看了許久，聲音因為激動變得沙啞，一雙美目盯著紙張不放。
“沒問題，這些就交給你來。”
“賀娘子這幾天不來了嗎？”王啟一邊在暗道裏帶路，一邊問魂不守舍的賀清婉。
賀清婉眼神游離，以指在掌心勾畫著什麽，口中念念叨叨，看起來像是中邪一般不是很清醒的樣子。
聽到他問話，才恍然回神，半晌才答：“生母遷墳，我得回去看看。”
王啟表示理解：“這動土的大事，幾天恐怕趕不及，你要是有什麽事遞個信回來，我們給你解決。”
賀清婉魂不守舍的點頭，突然開口，“王大哥，範老堪稱當世機關術第一人！”
她說著，神情越發激動，不等王啟開口，迎著光就跑了出去。
王啟張了張嘴，茫然的與外面頂替兩人做假行跡的二人對視。
一個九尺大漢憨憨撓頭：“她這是突然領悟了什麽？”
賀清婉領悟了什麽，沒有人知道。
她興奮的跑回賀家，回去時驚動了整個院子。
院子裏的周嬤嬤做一天的心裏建設，還欲在她身上討回顏面，見她回來巴巴的迎上來要給她好看。
賀清婉心中興奮還沒冷卻，偏頭瞧她一眼，眼神又兇又冷的發問：“女書背得怎麽樣了？走路會走了嗎？律法背會了嗎？”
這一通話語，猶如炮火一般，急促打擊將周嬤嬤擊個粉碎。
周嬤嬤吶吶著，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就散了，摸摸鼻子又縮了回去。
賀清婉才懶得管她，回了屋子背著人隨意收拾了點東西，轉身對著院墻比劃了一下，利索的翻墻出去了。
她進來時行跡明顯，翻墻出去時處處小心，落地無聲。
一路隱秘疾走，穿過垂花門，翻過大天井，最後悄麽兮兮的摸進了賀家一處大院中。
“嘻嘻，美人，美人……”
“來啊，大少爺來啊，呵呵……”
輕浮的笑聲伴隨銀鈴般的女聲，在院中清晰明顯。
賀清婉摸進去的動作一頓，隔著門縫看裏面人影幢幢，一雙美目又利又冷。
化作一道黑影竄入其中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，將與人嬉鬧的賀大少打暈在地。
那些陪著玩鬧的青樓女子當即就要尖叫出聲，被一個冷眼瞪住，不敢開口。
“閉嘴！”賀清婉低呵出聲，“往常怎麽玩就怎麽玩知道嗎？錢少不了你們的。”
幾個被點了啞穴的青樓女子對視一眼，驚恐的連連點頭，表示自己會乖乖聽話。
賀清婉這才解開幾人的穴道，一雙清淩淩的眼凝視著幾人。
在她的凝視下，幾個嬌客對視一眼，顫抖著唇繼續僵硬的歡笑打鬧。
守在外面的侍衛聽到聲音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，並沒有多疑。
卻不知屋裏氣氛沒有他想象中的旖旎，反而充滿了驚恐與沈默。
賀清婉垂眸凝視著賀大少，眼神不善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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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上登基之前，曾是位不受寵的皇子。而今上當年構建南北苑，說句大不敬的話，是存著以下犯上的心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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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知絮一邊說著，一邊回身朝賀清婉伸出了手。
賀清婉怔了一下，將手遞了過去，被一只大掌握在手中，溫度在兩人掌心流淌。
她回頭朝頭頂望去，巨大的星輪在頭頂流轉，隨著時間的流逝，齒輪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，明亮的星辰被燭火的照耀下在頭頂散發出幽幽星芒。
猙獰的巨蟒在四周壁畫環繞，蒼穹星軌之下，蜿蜒的階梯順著石壁扭曲直下。
威嚴的龍紋與她視線碰撞，賀清婉腳步一頓，被陸知絮攏在懷裏：“小心一點。”
他語氣無奈，一手拿著燭臺，一手虛攬著她的腰肢。
賀清婉看過周圍，順著他的力道往下走。
“今上什麽時候會頒下封誥命夫人的聖旨？”賀清婉偏頭看陸知絮精致的側臉，突然發問。
陸知絮腳步一頓，下意識的偏頭瞧她，隨後反應過來此番靠得過近了些。
下意識的松手告罪之後，才回答她：“今上的意思是，擡籍之後會賜下聖旨，賜誥命牌坊。”
賀清婉哦了一聲，面上無甚表情，看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。
陸知絮卻瞧出她心情不好，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全作安慰。
“方才說到哪了？今上建天工坊，用以制作器具武器，曾一度威懾外族，庇護國家。天工坊的諸人，都是國家的精兵強將，堪比千軍萬馬。”
“然太天工坊諸人生前不能被人知曉，甚至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，死後亦不能加官進爵、被後人崇拜。”
“南苑也是這樣嗎？”賀清婉問。
“南苑……也差不多吧。”陸知絮頓了頓，“怎麽了嗎？”
“你是為了我嗎？”賀清婉搖搖頭，遲疑開口。
居然猜中了……
陸知絮呆滯一瞬，喉頭滾動：“也不全然是婉娘之故。”
他原想再說些什麽，斜裏插進一個聲音，怪笑道：“這南苑的，怎麽對我們北苑這般熟悉。”
兩人回頭，只見趙自臣搖著扇，含笑凝視著他們。
視線在兩人間近在咫尺的距離一轉，趙自臣微笑：“怎麽，南苑的美人不好看，跑到我們北苑看美人來了？”
“公子說笑了。”陸知絮失笑，溫言道：“賀娘子初來乍到，我不過是盡地主之誼罷了。”
“方才還婉娘婉娘的叫，這會兒就叫賀娘子了。”調笑的話語自口中說出，趙自臣撫掌大笑。
“我先去聽聞南苑來了個管事，還想著是誰，原是陸家麒麟子。怎麽，陸家是沒錢沒權了不成？要你摻南苑這攤渾水。”他危險的瞇起眼，展露出與原先截然不同的淩厲。
賀清婉上前一步，將所有的咄咄逼人擋在身前。
“人各有志，趙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？”
趙自臣冷哼一聲，看在賀清婉面上，倒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“賀娘子既然遇見了我，就斷沒有繼續跟著外人的道理，接下來就由我為賀娘子介紹吧。”
賀清婉下意識回頭，陸知絮輕輕推了一把，對她點點頭。
她這才上前，喚了一聲：“趙公子。”
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趙自臣看的清楚，見人走了還要開口打趣賀清婉：“小娘子好生厲害，連陸知絮這不近女色的都為你傾倒。”
賀清婉抿唇，並未搭理他。
趙自臣自討沒趣，摸了摸鼻子，帶著她開始參觀天工坊。
“天工坊深處地下，所有東西都是前輩們組織建造搭建的，比如我們頭頂的蒼穹星軌，那是按照天文變化，仿照星宿輪轉所制。白日星軌高懸頭頂是萬裏星辰，夜裏的天工坊則光耀四方猶如白晝。”
“而順著樓下最下，是我們平常研制器具，討論靈感的地方。”
趙自臣帶著她，走到了龍紋的頭上。
立在龍紋之上環顧四周，供有四道門，其中三道是密室，一道是生門，通向外界。
介紹著，賀清婉忽感腳下震動，蹲身去探，探得機關移動痕跡，四扇大門分毫未動，賀清婉卻能感覺到四扇門通往的方向不同了。
她將感知說與趙自臣，趙自臣一時雙目發亮，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。
“你果真是不出世的天才！”
“沒錯，我們腳下也有機關。四扇大門其實皆是生門，只是三門堵死，其餘一門隨著機關轉動變換。”
“你第一次感受，就能敏銳的發現不對，確實是個天才。”
“來，天才，快隨我來。”他忙招呼賀清婉隨他去。
趙自臣帶著人進了生門，生門之外是一個偌大的廣場，廣場又有四處洞口。
他們擇右上方的洞口進去，連忙是一處書閣，書閣之中學子來回走動，偶能看到文人爭辯、工人相助。
這書閣浩大，頭頂蒼穹以小篆雕刻書文，書櫃頂天立地足有近十人之高，且書籍規整，浩如煙海。
階梯自下方蜿蜒，在每一層書櫃中構造平臺。曲型樓梯之下是一個巨大的平臺，平臺書桌整潔，坐滿學子工人。
他們一進去，立刻就有人和趙自臣打招呼。
“趙公子。”
“先生。”
趙自臣敷衍點頭，一邊與賀清婉解釋：“這是連接南北苑的書閣，聚集了自千年前到現今的詩書典籍，賀娘子平時也可以來這裏看看。”
賀清婉點頭，問：“北苑叫天工坊，那南苑叫什麽？”
“叫瑯嬛閣，神仙的書閣。”趙自臣笑著回答：“快進來。”
打開書櫃後的機關，一個嶄新的密室出現在二人面前。
趙自臣立刻招呼她進去，從中找出一疊泛黃的紙張。
“這是範老留下的圖紙，至今沒有人能破譯。傳聞你有這個本事，這些就交給你了。”
趙自臣慵懶的依靠進將軍椅，指著她手裏的紙張笑嘻嘻的說著：“可得當心，這點紙張，可比金子還要貴重呢。”
賀清婉翻開這些，眼神悸動，顧不上說話，一連翻完，片刻才遲緩的眨了眨眼。
“這些，我需要時間。”她看了許久，聲音因為激動變得沙啞，一雙美目盯著紙張不放。
“沒問題，這些就交給你來。”
“賀娘子這幾天不來了嗎？”王啟一邊在暗道裏帶路，一邊問魂不守舍的賀清婉。
賀清婉眼神游離，以指在掌心勾畫著什麽，口中念念叨叨，看起來像是中邪一般不是很清醒的樣子。
聽到他問話，才恍然回神，半晌才答：“生母遷墳，我得回去看看。”
王啟表示理解：“這動土的大事，幾天恐怕趕不及，你要是有什麽事遞個信回來，我們給你解決。”
賀清婉魂不守舍的點頭，突然開口，“王大哥，範老堪稱當世機關術第一人！”
她說著，神情越發激動，不等王啟開口，迎著光就跑了出去。
王啟張了張嘴，茫然的與外面頂替兩人做假行跡的二人對視。
一個九尺大漢憨憨撓頭：“她這是突然領悟了什麽？”
賀清婉領悟了什麽，沒有人知道。
她興奮的跑回賀家，回去時驚動了整個院子。
院子裏的周嬤嬤做一天的心裏建設，還欲在她身上討回顏面，見她回來巴巴的迎上來要給她好看。
賀清婉心中興奮還沒冷卻，偏頭瞧她一眼，眼神又兇又冷的發問：“女書背得怎麽樣了？走路會走了嗎？律法背會了嗎？”
這一通話語，猶如炮火一般，急促打擊將周嬤嬤擊個粉碎。
周嬤嬤吶吶著，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就散了，摸摸鼻子又縮了回去。
賀清婉才懶得管她，回了屋子背著人隨意收拾了點東西，轉身對著院墻比劃了一下，利索的翻墻出去了。
她進來時行跡明顯，翻墻出去時處處小心，落地無聲。
一路隱秘疾走，穿過垂花門，翻過大天井，最後悄麽兮兮的摸進了賀家一處大院中。
“嘻嘻，美人，美人……”
“來啊，大少爺來啊，呵呵……”
輕浮的笑聲伴隨銀鈴般的女聲，在院中清晰明顯。
賀清婉摸進去的動作一頓，隔著門縫看裏面人影幢幢，一雙美目又利又冷。
化作一道黑影竄入其中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，將與人嬉鬧的賀大少打暈在地。
那些陪著玩鬧的青樓女子當即就要尖叫出聲，被一個冷眼瞪住，不敢開口。
“閉嘴！”賀清婉低呵出聲，“往常怎麽玩就怎麽玩知道嗎？錢少不了你們的。”
幾個被點了啞穴的青樓女子對視一眼，驚恐的連連點頭，表示自己會乖乖聽話。
賀清婉這才解開幾人的穴道，一雙清淩淩的眼凝視著幾人。
在她的凝視下，幾個嬌客對視一眼，顫抖著唇繼續僵硬的歡笑打鬧。
守在外面的侍衛聽到聲音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，並沒有多疑。
卻不知屋裏氣氛沒有他想象中的旖旎，反而充滿了驚恐與沈默。
賀清婉垂眸凝視著賀大少，眼神不善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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